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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做了个奇怪的梦,而且是,异常恐怖真实的梦。
梦中……我躺在床上,就好象我刚刚从梦中醒过来似的。可是,身体就好象僵硬了似的,一动也不能动。
眼神朦胧地张合之际,一个人来了。
一个女人,中年,略瘦,面带忧郁。如果不是因为她这满面寡妇般的忧郁,她本应是个颇美丽的女性。
看到这张脸,我觉得非常的熟悉。可是她是谁,我却完全想不起来了。
女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不作声,只是默默地看着我。良久,看得我甚至都有点厌烦了,很想开口叫她别这样继续看下去了,可是自己却出不了声,连动都不能动,只能象死人似的躺在床上。
我开始发觉这只是个梦。是梦吧,可是这该死的无聊的梦怎么不块点结束呢?
又过了一会儿,门外又有一个人进来了。是个护士。她原来是进来检查仪器的运作是否正常的。
我才意识到这里是医院。
"怎么你还在? "护士突然问中年妇人。"看病时间早过了,医院的门限是晚上十二点。如果你在这里过夜的话我们会很困扰的。"
"我知道。"妇人答道。"再过一会儿我就走了。"
"好的,"护士还是不改那咄咄逼人的口气。"还有二十分钟就到十二点。"
然后他就走出病房去。
妇人叹了一口气。她低下头双手合握似祈祷状,然后小声道:"为什么? "
她的声音更小了。
"这孩子受的苦难已经够多的了。难道你就不能让他偶尔好过一点吗? 难道真的连一点小小的幸福,他也不配拥有吗? "女人再叹道。"我每天都在祈求。如果是灾难的话,降临在我的身上就好"了。请不要再让他遇到什么事情了。这个世界……难道不应该是公平的吗? "
"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。它从来都没有公平过。"我想说。虽然,说不出口。
女人祈祷过后,转身走了。我的梦也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