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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/19/2009

薄暮之城 第一章 :@15

@15:

又是那个梦的续集。可是这次我的眼前却是朦朦朧朧的一片,连房间里的人也看不清。

"总算过了危险期了。"医生的声音说。"接下来要看他自己的生存意志了。"

(这种东西,不用你说我都会有,我心里想。)

"真是的,为什么突然会恶化成这样呢? "孩子的声音说。

"艾云! "妇人的声音说,其中带着责备的意思。

"人体的构造可是很复杂的。"医生说。"有可能是外界的某些东西在影响,也有可能是外部的某些东西在影响。"

"这孩子……大概,做噩梦了吧。"妇人小声说。

"那只是迷信。"医生嘀咕道。"对不起,今天的探病时间就到这里吧。病人需要静养。"

(妇人和孩子离开的脚步声。)

"不过,你还真的是不可思议的家伙呢。"医生在自言自语。"那个时候明明已经所有东西都做过了还是无能为力了,可是你却自己又突然活过来了。人……到底是什么呢? "

人到底是什么? 人说到底不过是一团肉而已……没有什么了不起的,也没有什么特别的。所为的万物之灵,也不过是这样而已。

梦到这里就中断了。我是被人摇醒的。

"起来了啦! 在这里睡觉会感冒的! "她说。

"你──"我看着她,呆呆地看了很久。然后突然跳了起来:"你! 你回来了? "

"说什么梦话? 我一直都在啊? "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。"你不会是昨晚一直都坐在那沙发上看我睡觉吧? 感觉好恶心啊……"

"别乱说。"我脸红了。"昨晚我刚要回自己的房间,确发现你突然就不见了……"

"我昨晚可是躺在床上就马上睡着了。"她说,看来有点气愤。"一觉睡天亮,哪里都没去。"

梦游? 不……即使如此还是无法解释她是怎么瞬间消失的。如果一个梦游的人还能从我眼皮底下溜掉,那我真的需要配副眼镜了……

"我先跟你说了,我可没有梦游的病史。"她似乎猜到我在想什么。

"你不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么? "
"这种小事情倒是记得很清楚。就象你现在也记得怎么说英语一样的道理。"

这一点我说不过她。不……本来梦游这个假设就不太站得住脚。

"总之,你现出去! "她说。"我要梳洗打扮一下。"

"又要去疯狂购物? "我问。
"当然! "她毫不动摇,斩钉截铁地说道。